陡闻一股强烈芬郁的香味扑进鼻中,沁人心脾,顿觉精神清爽,百脉舒适,好不受用啊! “妈的!香味越来越盛,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好奇心一起,想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发出这样醉人的香味,于是聚精会神的找那发出郁香的来源。 循香搜寻,终于发现距他不远的右侧岩石压缝处,生长着一株不知名的奇异小树,香味正是从那树上源源发出的。 再仔细一看,但见此小树,树高八、九寸,叶子周身满身殷红,是一种似草似树的奇异植物。 杜南一见此株怪树,不但是奇而且未曾见过,那香味更是无与伦比,—看距自己甚近,乃忍痛爬近小树。 “哇操!高不盈尺,无枝无干的,怪哉!咦?那丛红叶中间托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红果,嗯!有够香!” 由于距离头顶甚近,顺手一摘,手起果落,杜南将红果捧在手中一看,但觉异香无比,沁人心脾,神清气爽。 用嘴咬了一口,竟是甘香可口,果鲜味美,腹中立即—阵‘咕噜’暴响,饥渴之余,索性捧而食之。 果汁如流,三两口就清絮溜溜,连果皮也不见了。 陡觉筋骨格格作响,腹内一阵燥热,杜南心中大急:“夭寿!怎么和上次吃下那株草菇一样!哇操!贪吃,死好(活该)!” 他正要准备再受一次活罪之际,却觉四肢舒畅,百脉清爽,精神陡增百倍,丹田内力也极为充沛。 试一转动身子,竟然酸痛全无,疲倦齐消。 “好家在(幸运)!那颗红果不但不是毒果,而且还是一粒灵果哩!真是天公怕保庇,公妈有灵!” 他喜得欢呼一声一跃而起。 不料,他这一跳却出奇地拔起一、二丈高,而且整个身子翩如飞鸟般轻飘飘地上起下落。 “哇操……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再垫步挫腰,用力一跳。 这一回更高了,整个身子竟上升五、六丈,而且下来时气定神闲,毫无吃力的感觉。 他心中不由又喜又奇! 他接连跳了五、六次,每次居然皆能上升五、六丈、而且跳久未疲,不由令他心花怒放,一直跳个不停。 根本把自己如何会处身在这个断崖深谷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一直到过足了瘾,恢复了安静,记起了眼前处境之时,已经是天际昏暗的夜晚时分了。 原来他方才正处在欣喜若狂的情况,而且一切景物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未察觉出时之已晚。 这时一抬头,只见天空中星月昏暗,周围无光,才知时已入晚。 可是谷间之物,他仍能看得清清楚楚,两眼居然能在黑夜中视物,这一意外的发现,简直是令他乐歪了! 经过一阵狂喜过后,他慢慢的回到了现实,面对着自己眼前的处境,杜南才开始焦急起来了! “哇操!孤家寡人处于此地,虽是风景宜人,但是中看不中吃呀!若不早点出去,早晚也会饿死的!” 抬头一望高插云天的峭壁,他只有摇头的份儿:“哇操!平滑似镜,好似电熨斗熨过一般,无处可攀!” 再看谷底四周又无山洞可宿,只两壁缝间,虽有一条形状狭长的石廊,但试一探看,又是岩石摒住,想必也无去路! “哇操!这幽谷四周既无出路,峭壁陡高又无法可出,日子一久还不是死路—条,害我白高兴一场!” 想到此,心中不由凉了半截! 但是坚毅的个性立即又促使他坚强起来,心想:“哇操!今夜就在谷中露宿一晚,明天无论如何,也要攀登峭壁出这幽谷!” 思忖既定,躺在草地上,望着天际深思出神。 忽然心中一动,想道:“奇怪!此地怎么没有禽兽栖息呢?深山密林中照理应该有飞禽走兽才对啊!” “哇操!莫非此地另有更凶猛的野兽不成?嗯!这种可能性很高!自己躲在此地厂若被他碰上了,岂不危险!” 想至此,不由一阵心颤神跳,内心惶怕起来。 “哇操!怕个鸟,别说是不一定被它遇上,就是不幸遇上了,至少可以一拼,拼不过再设法逃吧!” 想至此,两眼一合,就地入睡过去。 一觉到天亮,双目一睁触及宜人景色,想到一夜安然无事,心中不由一喜:“妈的!气运还‘莫歹’!睡得真爽!” 他立起身子,四肢一伸一曲,正要活动一下之际,陡听一阵呼呼的劲风声,由那风声忖知出掌之人力气甚为雄浑! “赞!想不到此地还有其他的生人!” 他立即迈开步伐朝声源奔去。 这一奔他不由得吓了一跳! “哇操!有够奇怪!怎么轻轻一跨,就驰出丈外,对了!一定也是吃了那颗红果的关系!有够赞!” 心中一高兴,立即用力一奔,只觉耳边风声呼呼,身子疾射出去,玩心一生,加劲冲了出去。 他正奔得过瘾之际,突闻一声昂扬的吼声,不由一凛:“哇操!想不到真的有野兽哩!” 当下紧急煞车! 抬目一瞧,骇得一声惊叫,慌忙纵身疾退。 只见丈余外立着一只虎头猿身的怪兽,满身黑黝,高可及人,两臂长垂过膝,双掌毛茸茸蒲扇般大小。 此时正对杜南桀桀怪叫、形状好不怖人! 杜南自出娘胎至今,那曾见过如此高大的怪兽,于是使尽吃奶的力气,身子疾冲出去,同时一拳击了过去。 他满以为必可击退眼前凶兽,哪知,打是打中了,犹如打在石上一般,—庞大的身躯只是幌了几幌而已! 他自己反而觉得掌上热辣辣,有些麻庳,而对这金刚般的凶兽,怎不使他惊怕万分,只好凝神戒备。 怪兽甚少接过此种沉厚韵力道,因此立被激怒,凶性一起,怪叫连连,声如虎啸、狮吼,慑人心魄! 摊开那毛茸大手,向杜南扑来,—声势凶猛无比,杜南急忙闪身一跃,纵起好高,躲过怪兽袭击。 他身子刚刚跃身闪过,脚下已一声巨响,‘哗拉拉’ 一阵碎石撞击声,侧目一看惊得他魂飞天外,魄散九霄。 “哇操!有够力!一掌竟能裂山震石,若是给他扫中了,身子不血肉纷飞,命丧当场才怪!” 这就令他更加恐惧万分,骇得冷汗如泣。 怪兽一击未中,叫声再起,杜南心怀慑怕,只好纵身躲闪,一人一兽就在这狭窄的幽谷中追扑闪逃。 只听巨响连连,砂飞石走! 杜南边闪躲,边叫苦道:“夭寿!这畜牲凶猛无比,等到自己气尽力竭无力纵跳闪避之时,只有死路一途了!” 怪兽一见追不到杜南,更是暴跳如雷,怒吼连连。 杜南咬紧牙根,腾挪纵跃闪避怪兽凌厉的攻击。 正在危急存亡之紧要头头,忽地一声长啸破空传来,声如凤唳九天,宏亮清晰,划破了寂静的长空。 杜南闻声心喜,知道这啸声乃是人类所发,暗忖:“哇操!只要是人,绝对不会帮忙这匹凶兽的,干!看你这畜牲凶个鸟?” 怪兽一闻到啸声,好似十人骇怕,乖乖的站在原地,只瞪着一双铜铃大眼,虎视眈眈盯着杜南。 啸声未歇,凶兽身畔已站立一名少女! 杜南正感一喜,一见来人,不由‘啊’的尖叫一声,立即闭上双目。 原来在杜南的面前出现了一位赤裸少女。 只见这少女年约二八,生得眉目姣好,肥臀蛇腰,婀娜多姿,煞是娇艳,不知为了何故,赤裸身子出来见人。 谷中立即静悄悄! 杜南耽心怪兽趁隙来袭,立即睁眼一瞧! 怪兽乖乖的垂臂不动,少女却朝他笑了一下,身子仍是赤裸裸的! 杜南慌忙闭上双目,暗骂道:“哇操!怎么会碰见一个‘三八阿花’呢,有够‘大面神’(厚脸皮),居然还笑得出来哩!” 他正在暗骂之际,忽觉身前寻窒,睁目一瞧,不由暗呼:“哇操!救命呀!怎么有这样子不要脸的人呢?” 慌忙朝后疾退! 原来少女自懂事以来,除了死去的父亲以外,一直未见过一个陌生人,好奇之余,一直想和这位‘可爱的百生人’多接触。 杜南正在后退之际,却觉双肩一阵剧疼,只见一双毛茸茸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不由惊叫出声。 赤裸少女十分有趣的含笑瞧着自己。 杜南身子猛挣,不但挣不脱反而更加疼痛,不由破口大骂:“干X娘!你这三八四花,纵兽挟人,我要告你!” 赤裸少女未曾听过人言,根本不知杜南在骂些什么?好奇之余,只是傻傻的笑着。 杜南以为她故意取笑,更加生气酌骂道:“哇操!‘笑查某’!‘千人操万人跨的烂查某’,不要脸!不要皮,干!干!干……” 赤裸少女觉得既新奇又好玩,那张樱桃小口竟也学着杜南‘干……’张合着,可惜却发不出声音来。 自幼那未曾使用过的声带,饶她胀红着脸,拼命的用力‘干’,却仍然无法发出丝毫的声音来。 杜南骂了老半天,觉得口干舌燥,鄂骨酸麻,可惜对方不但没有丝毫生气,相反的嘴巴还一直张合着。 杜南不由得停止了叱骂! 杜南仔细的观察‘三八阿花’,究竟在说些什么,这一看。 他发现她居然想学他说‘干’,却说不出来! 她是哑巴?天呀!这么美丽的少女居然会是一个哑巴? 太残忍了!杜南不由自主的停止挣扎,看着这位可怜的少女。 此时在杜南的眼光中充满了怜悯,一扫乍见面时的惊讶、冲动,那怪兽一见杜南不挣扎了,亦放开了他。 杜南缓缓的走向赤裸少女,口中缓缓的迸出‘干……’ 可惜,赤裸少女再怎么努力,仍然无法发出声音。 她原本纯真自然,一见和她同类的人能够发出各式各样的声音,自己却一字也不会,不由得难过异常。 杜南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点点首。 他可不敢再发出声音了,他不忍心刺激这位天生谙哑之人(杜南不知她只是声带略硬而已)! 赤裸少女自杜南那充满怜悯柔情的眼神中感受出他对自己的关心,立即扑进杜南的怀中,‘呜呜’哭了起来。 那声音充满着兽音,别具一种凄枪! 杜南却神色一震,暗忖:“哎!她并没有哑,太好了!哇操!看样子此地只有她和这只怪兽生活在一起!” 杜南佳人在抱,他可不敢趁机‘揩油’,他搂着她的香肩,脑海中却在考虑该使用何种方式使她会说话? 可惜,他年轻识浅,根本想不出什么法子来。 陡见那只怪兽又叫又跳的,状甚欣喜! 杜南发现怀中的少女迅速的偏首一瞧,口中叽哩咕噜的和那只怪兽说了一阵子后,瞄了杜南一眼,红着脸低头不语。 怪兽欣喜万分的独自离去。 杜南看得纳闷不已,暗忖:“哇操!害我伤了老半天的脑筋,原来她只是不会说人话而已,真‘鸡婆’!” 念忖既毕,轻轻的放开了手。 赤裸少女倏的送上一个香吻,又叽哩咕噜说了几句之后,走向那峭壁间石廊而去,一闪而没。 杜南茫然的抚着嘴唇,不知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见赤裸少女一闪而没,立即跟着她走了进去。 杜南这才知道原来这石廊并非无路可通,而是必须迂回曲折通行,心笑自己方才粗心大意,还以为无路可通哩! 他不由暗骂自己‘阿草’不已! 这石廊真是曲折多弯,人在其中,前后皆被岩石挡住,令人有前瞻无处,后路已灭的感觉。 石廊底下就是直通方才谷中所见那条清澈小溪,中间无地可驻足,溪中有无数滑溜的岩石。 要通过石廊就得从这些石子上垫足而行,真是难走得很。 杜南一见赤裸少女走在石子上,轻飘飘的,那对又白又翘的圆臀,摇呀摇,抖呀抖的,不由令他想入非非,竟迈不开步伐。 赤裸少女返身朝他一招手,含笑看着杜南。 杜南作贼心虚,轻咳一声,觑准石子,跃了过去。 哪知落足生滑,‘哗拉’一声,水花四溅,所幸溪水甚浅,杜南立即狼狈不堪的自河床中爬了起来。 却见赤裸少女轻轻一跃,身子自对岸疾射过来,未容杜南推拒,拦腰抱起杜南,纤足一点石子,越过溪床。 杜南俊颜臊红的挣扎着。 赤裸少女会意的放下他,又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话之后,这次却十分慎重的盯着杜南,似在等他回答。 杜南根本是‘莫宰羊’,但是知道她是在等到自已表示是不是听懂她的意思了,慌忙点了点头。 赤裸少女欣喜的摸摸杜南的头,转过身子朝前行去。 杜南不由得啼笑皆非暗忖:“哇操!看样子她把我当做她的‘小贝比’哩!真是有够伤脑哩!” 约莫盏茶工夫才走完了石廊,这时景物已明,石廊尽处豁然开朗。 又是一个清新宜人,气象万千的好所在,风景绝美,比起那狭小幽洞景致来实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三章哑巴猿女伤脑筋 原来这里竟是一块十余亩宽阔的盆地,四周奇峰峻岭环抱,苍松翠竹奇花异草杂生其间。 入眼一片翠绿,红白山花,喷出阵阵芬芳,人鼻生奇,令人心旷神怡。 更有飞瀑数处,由上而下,匹练冲泻,奔胜水珠,如相击闪电,驰骋万马,气势甚为雄壮。 景物堪称美绝秀绝,杜南面对佳景,俗虑不生,杂念俱消,几疑是置身人间仙府,又如世外洞天。 杜南随赤裸少女经几株高大古松,来到一个名洞,松木枝干繁盛,绿叶浓密,宛似伞盖,从外看洞,若不细看以为只是一片黝黑而已! 洞内十分宽敞,洞中用具均为石器,石床,石椅,石桌,设备虽简陋,却丝尘不染,洁净之至。 最令人惊骇的是洞中停放着两具石棺,棺盖已密封,无法察看棺内所盛放的究竟是什么人? 赤棵少女指着石棺叽哩咕噜的朝杜南说了几句话之后,自洞后石室内神色肃然的捧着一个石盒走了出来。 杜南打开石盒,只见里面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信柬,有缘人:吾乃冀北人氏袁剑龙,乃是武林双奇之一袁岳德之子,慎重的递向了杜南。 杜南先恭敬的在石棺前三跪九叩之后,接过小册,一瞧果然正是‘如意神功’阳诀,立即坐下翻阅起来。 杜南毫无武学根基,对于袁剑龙所批注之字看得似懂非懂,所幸册内画有不少的人像,每尊人像身上皆划有一个小红圈及小红圈行进路线。 杜南依着人像姿势盘坐在地,仔细的背好那九尊人像上小红圈之行进路线之后,闭上双目依图而为。 只觉丹田中一股巨大的热气迅速的升起,随着杜南的意念在体内通行,沿途‘绿灯’通行无阻,迅速的回到丹田。 顺利绕行一周之后,杜南信心大增,立即反复的运行着那股巨大的热气,随着次数的增加,他的身子亦冉冉上升着。 灵菇及血果这两样灵果之效力已经整个的被他吸收了,他的身子升到丈余高之后,便静止不动! 灵兽目睹这种奇迹,慌忙跪伏在地,连连叩头之后,拉过妮儿一人一兽睁大双目,直瞧着这种奇迹。 杜南只觉灵台明净,浑身舒畅,缓缓的收功,那身子亦冉的降了下来。 毕竟他是少年人心性,禁不住心中的喜悦,睁开双目,正想告诉妮儿之时,陡见自己身子飞在半空中,不由惊呼一声。 只见他那身子疾速下降,正要准备以臀部着地,感受点疼痛之时,只觉身子倏然被一股轻柔力道托着,顺利的立在地面。 只见妮儿朝他嫣然一笑,杜南心知必是她助了自己一掌之力,那张胀红的傻脸立即朝妮儿点了一下。 灵兽欢呼一声,迅速的自后洞取来另一本小册子递给了杜南,同时指了指石桌上的山果怪叫着。 杜南会意的边取用山果边翻阅‘如意掌法’! 他本就反应灵敏,再经修练完成‘如意神功阳诀’灵台明静。 研读一次之后,迅即领悟,而且不住的比手划脚着。 灵兽见状,怪叫一阵子,妮儿会意的和它分别扛着一具石棺冲出了石洞,只留下杜南一个人在洞内。 只听风雷疾鸣,碎石四溅,妮儿及灵兽扛着石棺神色惊慌的冲出数十丈以外,四目一瞬也不瞬的瞧着洞垮山塌!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声响澈云霄之啸声,碎石堆中射出一道蓝影,杜南好端端的含笑落于他们身前。 “失礼!失礼!把石洞弄垮了!” 却听崖壁间传来一道轧轧异响,灵兽欢然长啸一声,扛着石棺一步步的走向崖壁。 它方迈步,崖壁却自动现出一道三丈宽的门户,二人一兽进入那道门户之后,立见一个更为宽敞的洞室。 异香袅袅,令人肃然起敬! 石室中央盘坐着一位双目微瞑,仙意盎然的中年全真,灵兽示意妮儿放下石棺之后,二人一兽神色恭敬的跪拜着。 杜南立起身子之后,突然发现中年全真膝前置有一张信柬,柬上写着数句禅机深远的诗句: “贫道乃是如意子欢迎二位来此地石棺灵兽留此地阴阳合一现人间除尽妖氛功德满贫道仙境候二位” 灵兽不知是早已获得‘如意子’指示,或是依恋‘如意子’,只见他对着妮儿叽哩呱啦边说边比着。 妮儿亦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阵子之后,朝‘如意子’及灵兽三跪九叩之后,张着那对满含泪水的美目瞧着杜南。 杜南先对着‘如意子’三跪九叩之后,正欲对灵兽跪拜,多谢他成全自己武功之时,灵兽却已先行跪拜起来。 他不由怔住了。 只见灵兽三跪九叩之后,立起身子双目含泪,拉着妮儿右手慎重的放在杜南手中默默的点了点头。 杜南心知它是将妮儿托付给自己了,立即郑重的道:“道兄,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妮妹的!事了之后,我们会重回此地的,再见!” 说完,带着妮儿走出洞外。 走出数丈后,回首一瞧,灵兽立在洞前,双目含泪,不住挥动着那只毛手,妮儿怪叫一声,重又跑了回去。 一人一兽紧紧搂抱在一起,直掉眼泪。 好半晌,只见灵兽轻轻的推开妮儿,朝杜南一指之后,后退一步,毛手一挥,那片崖壁缓缓的合上了! 杜南轻柔的搂着妮儿朝外行去。 杜南搂着哭泣的妮儿,不知道该走向何处,只有默默的朝前行去。 来到那条溪流之时,妮儿突然轻轻的挣脱身子,走到溪旁,双足一分,下身一挺,‘嘘……’细声中,一泓水箭射进溪中。 杜南张大嘴巴,傻眼了。 在他的印象中,只要是‘查某’,不论是‘老齿’或是‘幼齿’,要‘尿尿之时’,一律是偷偷的蹲下身子,悄声放水。 哪似妮儿这么大大方方的站在溪旁,而且用力‘射水’,溅得水面水花四溅,声势颇为骇人哩! 怪不得令一向豪迈不拘的杜南也傻眼了! 妮儿‘尿’完之后,臀部摇一摇,抖一抖,抖去‘尿尾’之后,转过身子,大大方方的朝杜南微微一笑。 杜南苦笑一下,暗忖:“夭寿!妮儿的所作所为完全‘脱线’,如果立即把她带了出去,不但会闹笑话,恐怕会发生意外哩!” “嗯!据‘如意神功阳诀’记载,只要阴阳双诀一会合,男女双方心灵立可相通,互生感应,嗯!不妨一试!” “可是,要阴阳会合,必须干那种事?……哇操!既然决定要照顾妮儿了,何必顾忌世俗的那些臭规矩呢?” 思忖既定,轻轻朝妮儿颔首之后,足尖轻点溪中石子,轻飘飘的登上了彼岸,喜得他仰天长啸一声。 声音遏云震谷,久久不歇。 方才他还在暗暗担心会不会再度‘漏气’摔入溪中哩! 他凭着记忆将妮儿带回了原先那块草地,一见那株‘血果’的枝叶已经枯萎了,不由暗叹造物者之神奇! 妮儿如小鸟依人般紧靠在杜南的身旁。 杜南缓缓的脱去衣服。 妮儿一见杜南也和自己同一模样,神色一喜,紧紧的拉着杜南双手,又笑又叫的,那对尖挺玉奶不住的晃动着。 杜南只觉得那对玉乳好似‘机关枪般’一排排的子弹密集的击中了他的心房,燃起了生命的火花。 他霍的上前紧紧的搂住妮儿,侧身一躺,倒在如茵绿草上,相唇密合,生硕的吸吻着,身子不住的扭动着。 杜南只觉妮儿身子光滑似脂,肌肉充满弹性,散发着青春气息,刺激得杜南热血奔腾,行动更见积极。 他爱怜的抚摸着妮儿全身。 双唇亦四处吻着,舔着! 原始的火焰在这一对未经人道的青年男女身上熊熊燃烧着,纯朴的妮儿更是紧紧的缠着杜南! 一切皆在自然而然的情况下顺利进行着! 只见妮儿轻颤一下,阴阳电源便已接通了。 杜南‘紧迫’的异样快感刺激下,开始‘冲锋陷阵’起来! 妮儿身子似蛇般的扭摆着! 陡听杜南大嚎一声,原来妮儿在激情之下,竟然张口在杜南左肩狠咬一口,痛得他冷汗一流,血迹溢出。 妮儿陡闻杜南叫声,亦怔了一下。 杜南原本要破口大骂妮儿一顿,一见到她的神情,立即悟出这是兽性使然,只有付之苦笑的份了! 不过,这下子却令他想起了透过阴阳交合沟通二人心意这件正事,沉思一下,立即依诀运起那团真气,缓缓的在身上运行起来。 运行到腹下时,那团真气竟自‘那话儿’溜到妮儿身上了。 杜南意念一动,继续催动那团真气在妮儿身上运行着。 起初杜南还耽心中间会有什么穴道阻碍,谁知运行一周之事,那团真气完全畅行无阻,而且又重回杜南身上‘报到’了。 他立刻继续运行那团真气。 当那团真气再度行到妮儿小腹时,杜南陡觉妮儿身上亦运行一团真气,两团真气逐渐的接近了。 终于会合了。 两团真气融合成一团,在二人体内来回运行着。 两人紧紧的搂着,二具身子静静的粘在一起,世上万物俱皆静止,仅剩下含笑相视的这对金童玉女。 那团真气自动到处闲逛着,两人穴道全通,又是紧紧‘插’在一起,好似在外太空漫步一般,自由自在! 杜南试探性的透过眼神传递着自己的心意:“眨右眼!” 哪知妮儿居然真的眨了一下右眼。 杜南爱怜欣喜交集,低下头给妮儿一个热烈的香吻,在热吻之中,杜南觉得妮儿似在需求自己用力一点! 他摒住呼吸紧吻着。 妮儿一见试验成功,欣喜的搂紧杜南颈项,死命的吻着。 你来我往,两人心灵迅速的交流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分开了身子,最奇的是,两人居然没有泄身,不过却没有丝毫意犹未尽的神情。 杜南只觉下身沾了不少‘处女落红’,挺别扭的,心想此时若能泡在那条溪流中洗个澡,不知道有多舒服! 他不由得朝她望了一眼! 哪知她却已经会意的含笑站了起来! 不过,她方迈出一步,眉头立即一皱,杜南立即感受到她的下身因为破瓜而产生裂痛,立即歉然的朝她一笑! 妮儿安慰性的浅浅一笑,正要再度迈步之际,杜南却已温柔的抱起她,迅速的奔向那一条溪流! ‘噗通’一声,二人跃入一个较深处轻柔的为对方搓洗着! 杜南面对如此一位毫无心机,貌美似仙的爱妻,想起自己因祸得福的情形,不由得仰天畅怀大笑! 哈哈之声在山谷之中回绕着! 陡听另外一股娇脆的‘哈哈’之声,回荡于山谷之中,杜南以为另有外人,朝四周望??一下,一无所见! 却见妮儿正张着樱桃小口,笑声居然是出自她的口中,杜南惊喜得双目圆睁,张大着嘴! 太意外了! 哪知妮儿竟会出郎君的讶异,存心给他一个更大的讶异,朝他娇柔一笑之后,居然张口‘干!干……’直叫着! 杜南身子不由一阵颤抖! 天呀!妮儿终于会说人言了! 杜南欣喜一把搂着她,跃出水面,在岸边草地上来回翻滚着! 哈哈之声弥漫于山谷之中! 二人欢乐情绪尽情发泄之后,坐在草地上对视着,杜南以心灵告诉妮儿:“妮儿,我教你说,好不好?” 妮儿兴奋的一直点着头。 杜南指着妮儿,口中慢慢的道:“你!” 妮儿努力了一下子,终于颤动嘴唇,发出低微的声音:“你!” 杜南欣喜的再说一遍:“你!” 这一次进步多了,妮儿很快的说出:“你!” 杜南开心的一笑之后,指着自己道:“我!” 一通百通,妮儿又顺利的说出:“我!” 杜南笑了一声之后,又教她一个字:“爱!” 妮儿顺利的说道:“爱!” 杜南试探性的缓慢道:“你……爱……我!” “你……爱……我……” 杜南乐得直鼓掌,又道:“我……爱……你!” “我……爱……你……” 杜南乐得搂过她,在她的香腮亲吻着。 妮儿自己更是高兴不已,只听她脆声的一直念着:“你……爱……我……我……爱……你……”不已! 杜南双目紧闭,听着世上最美妙的声音! 妮儿心智灵巧,念顺了‘你爱我’及‘我爱你’之后,突然想起还会一个‘干’字,立即念道:“你干我,我干你!” 杜南如遭雷击般,双目暴睁,讶道:“你……” 妮儿却喜孜孜的一直念着:“你干我,我干你……” 杜南欣喜的抱起妮儿哈哈直笑着! 妮儿随着哈哈笑了数声之后,道:“哈哈!你干我!哈哈!我干你!哈哈!你爱我!哈哈!我爱你!” 杜南抱着她,边笑边驰回自己衣衫处! 目光一瞧及地上的衣衫,他不由陷入沉思:“伤脑筋!妮儿没有衣衫可穿,怎么出去和别人见面呢!不发生命案才怪!” 妮儿领悟出杜南的心意,却不以为然的认为没什么关系! “不行呀!我的老婆的身子怎么可以随便给别人看呢?非设法解决不可!” 目光落在远处的树叶,灵感一来,立即摘下一大堆树叶,另以剥下树皮,折成细条,小心翼翼的将树叶贯穿起来。 妮儿好奇的瞧着杜南编织叶衫及叶裙。 完工之后,杜南仔细的在妮儿胸前及臀部一绑,退后三步,仔细一瞧,满意的道:“嗯!马马虎虎!上去之后再买几件衣衫吧!” 妮儿好奇的瞧瞧自己身上的树叶。 她一向‘无拘无束’惯了,此时突然多了一些‘累赘’,不由觉得十分的不自然,伸手一扯,就欲扯了下来。 她未出手,杜南就感应出她的心意,因此及时抓住她的手,叫道:“拜托,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成这件叶裙哩!” 妮儿依言放下了手,却觉得浑身不对劲,一会儿扭腰,一会儿侧肩,一会儿苦笑,但却不敢伸手去扯。 杜南看得十分的不忍,立即解下那件叶裙及叶衫,提在手中,笑道:“真是伤脑筋,出谷以后看她怎么办?” 妮儿束缚一除,松了一口气,直道:“我爱你!你爱我!哈哈!我干你!你干我!哈哈!我爱你!你爱我……” 虽然明知妮儿是无心之言,但是听在杜南的耳中,却觉得既肉麻又心颤,暗忖:“还是早点把她带出去,好好教一教,比较妥当!” 当下瞧着妮儿,将欲带她出谷,但是不知出路以‘感应术’表达出去,妮儿嫣然一笑,转过身子,奔了出去。 起初由于方‘破身’,步履尚有些踉跄,不久立即身子似电,带着杜南穿过石廊,越过小溪,来到了一片崖壁。 只见她凝视着杜南不语。 杜南立即觉得妮儿在告诉他崖壁上有小凹口可以借力上升,他望着淡淡的天色,心知必已夜晚,不由略现犹豫。 妮儿默默的瞧着他,满脸自信之色。 杜南暗忖:“哇操?这种‘感应术’简直比‘超高频无线电’还要利害,妮儿居然告诉我说不必耽心哩!真的吗?” 妮儿嫣然一笑之后,一提气,身子立即射了上去,上升五、六丈之后,只见她右足朝崖壁轻轻一点,又上升了五、六丈。 只见她的身子只剩下一黑点,刹那间,只见黑点渐大,妮儿右手带着二粒拳大异果,冉冉的降于杜南身前。 二人边啃食青脆多汁的异果,边交换着心意。 杜南方知崖壁间有一株小树,树上结满了此种异果,汁液入腹,全身立感精神充沛,杜南心知又是一种不知名的灵果。 由于亲跟目睹妮儿方才轻松升降,杜南信心陡生,将叶衫、叶裙塞入怀中之后,朝妮儿微一颔首。 妮儿会意的带头射升上去。 杜南一提气,身子立即轻飘飘的升了上去,果见崖壁间每隔五、六丈即有一凹洞,立即借力一蹬,续升上去。 那凹洞爪痕殷然,一定是那头灵兽之杰作。 杜南连跃十余下之后,果见妮儿已经坐在一株小树树干上,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山果,一见杜南上来,立即朝树干一比。 杜南会意的飘落在树干上,摘下一粒山果啃食着。 同时朝上一瞧,只见上头仍是一片黑黝,饶他功力通玄,夜能明视,亦只能瞧个模模糊糊的大石影子。 妮儿又采下二粒山果,二人边分食着,边紧紧搂着,心灵交流更深一层了。 不知过了多久,谷中陡然现出一道亮光,杜南抬头一瞧,一道弯眉新月斜挂在崖顶,月光淡而无力。 杜南暗暗一数,心知已经下崖三天了,此时已是初更时分,心中倏然有一股急着要回家的念头。 “哇操!回家?带着妮儿回去见那‘恰阿娇’,不知她会火大到什么程度?哇操!反正此时已经不怕她了!” 妮儿惑然的瞧着他! 杜南一见妮儿那神情,轻吻了她一下,笑道:“妮儿,这些事以后再告诉你吧!咱们准备上去吧!” 妮儿正欲立起身子之际,杜南轻声笑道:“妮儿,我先上去吧!万一上面有人,见了你的赤身裸体,我可就亏大了!” 妮儿虽然不知‘亏大’的意思,但是知道杜南要先上去,立即含笑点了点头,俟杜南上去十余丈之后才动身。 杜南一口气射上崖,一见淡淡的月光,历劫重生,欣喜之余,正欲长啸之际,陡闻远处传来衣衫破空之声。 他急于伏于崖旁巨石后。 此时妮儿亦跃上崖,杜南立即将她拉于石后。 妮儿虽不知何故,但她唯命是从,立即乖乖的依在他的身旁。 衣衫破空之声音越响,杜南暗暗探首一瞧,只见一条人影,从山下起落如飞,迅速的登上山霸。 此人身穿青布长衫,浓眉、朗目,年约四旬,生得极为轩昂,他落地之后,两道目光就朝四周扫掠了一转。 但当他看清孤峰寂寂,不见人影,不期而然仰首望了一眼星斗,心中好似在说:“这时候该是初更了!” 又听一阵衣衫破空之声,只听一个阴森的声音传了过来:“李大侠来得很准时哩!” 人影倏闪,场中已现出一个黑衣人。 此人身材瘦高,脸如淡金,举止之间,充满诡异之感。 青衫人暗暗皱了一下眉头,抱拳道:“在下正是李若白,阁下大概就是邀约在下前来的欧阳霸欧阳大侠吧?” 原来他就是名满大江南北的青衫客李若白。 “正是!正是!” 黑衣人欧阳霸大笑道:“不过,兄弟并不是什么大侠,大侠的称呼,实在愧不敢当哩!” 他虽然是在大笑,但是从他的脸上却看下到一点笑的表情,只有双目在黑夜之中,闪着炯炯的神光。 李若白道:“老哥邀约在下到此相晤,不知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 欧阳霸依然阴森的道:“兄弟奉邀李大侠,只是想请教李大侠一件事……” 他故意拖长语气,没往下说。 李若白道:“老哥请说,在下知无不言!” 欧阳霸阴声道:“李大侠昨夜到‘霍氏马术教练场’,有何贵干?” 李若白一怔之后,旋又笑道:“喔!敢情老哥在为教练场做事哩!” “不错!李大侠可以告诉兄弟原因了吧?” “无可奉告!” 欧阳霸道:“李大侠成名多年,一身所学,自然不弱,但以兄弟想来,李大侠一身功夫,该以‘龙旋掌’最厉害了!” 李若白道:“老哥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兄弟之意,觉得李大侠既然深藏不露,不肯施展绝学,但一个人若是到了生死关头,自然会把压箱子的本领施展出来!” 李若白浓眉微剔,双目之中进射出两道慑人的精芒,沉声道:“听老哥之言,莫非是想和在下动手么?” 欧阳霸嘿然阴笑道:“读书人和练武的人,虽然是文武殊途,但是却有一个通病,却是十分的相似!” 李若白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开口。 欧阳霸阴声道:“读书人写文章,本来是拿手的杰作,但是一定要有人逼,若不逼,是写不出好文章的!” “练武的人也是如此,身怀绝艺,若是没有人硬逼,是不肯出手的,因此兄弟为了满足好奇,只有抛砖引玉,逼你李大侠一逼了!” 话声出口,左手一挥,迎面劈来。 江湖上一句行话:“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欧阳霸只是随手拍出,便觉劲气如湖,应掌而生,直逼过来。 李若白心中暗道:“此人身手果然不错!”一面冷笑道:“休打如意算盘,老哥一定能把在下逼得出来么?” 身子突的一转,右手斜拍出去。 他身子这一转,正好避开对方掌势,左手斜拍,也只是把逼近身侧的掌劲推出,故而算不得是还击。 青衫客李若白侠名久着,岂肯随便和人动手? 欧阳霸这一事,只不过是试探性质,此时一看李若白只转了个身,立即避开自己掌势,口中嘿然笑道:“好身手!” 口中虽是如此说,但人已随着李若白转了过来,腾身一跃,双足悬空,右手一招‘五丁开山’,直劈李若白左肩。 掌势由上劈落,势如巨斧开山,力逾千斤。 李若白不由心中有气,看来‘马术教练场’果然另有内幕,当下浓眉微蹙,冷声道:“老哥出手未免太狠了!” 说来从容,人却斜退一步,让开二尺,左手来了一招‘天王托塔’,暗中运集内劲,朝对方劈来的掌上迎去。 一个下劈,一个上迎,说来较慢,其实却迅如电光石火,只听蓬然一声,双掌接实,两人身前激起了一阵飞卷的旋风。 欧阳霸身子在空中翻了一个斜斗,飘落地上,身形一旋,倏然欺来,沉声道:“李大侠再接兄弟几招!” 双掌连环劈击出手,掌影重重,连续拍出一十三掌。 此人功力果然非同小可,这一轮急攻,掌挟轻啸,急如狂风骤雨,几乎使人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李若白原以为自己硬接他一掌,至少可以震伤他。 哪知接下一掌之后,发现竟是功力悉敌,骇忖道:“此人究竟是何来历,一身功力,如此高强,岂会是江湖无名之辈?” 他沉思之际,对方已发动攻势,势如惊涛骇浪,凶猛无比。 李若白心知今晚已遇上劲敌,对方既然找上自己,只怕无法善了,心念一动,立即一提丹田真气,向后飞退数步。 连避对方三掌后,沉笑道:“老哥一定要和在下见个真章?” “不错!” 第四掌倏又劈来! 李若白道:“好!” ‘好’字方出口,便已力贯双掌,挥手反击,侧身进招,左手封拆对方掌势,右手闪电般连发八掌。 他想以快攻,看看对方闪避封架的身法和武功路数。 哪知对方脚下连连移动,也把那八掌让避开去。 李若白一口气攻完八掌之后,依然无法看出对方的武功路数,心中不由得犹豫是不是要再次出手? 欧阳霸大笑一声道:“李大侠身手果然不凡!” 此人虽然大笑,但是脸上依然冷峻如故,一无表情,李若白看在眼里,心头突然一动,暗道:“此人莫非戴了面具?” 他不由心生疑念:“他何以要掩去本来面目呢?” 欧阳霸看他没有作声,接着道:“李大侠怎不进招了?” 李若白目光直注,沉喝道:“朋友究竟是何人?” “兄弟欧阳霸!方才不是已经奉告了吗?” “老哥这是真面目吗?” “嘿!嘿!兄弟行不改名,生不改姓,欧阳霸只是江湖上一个小脚色而已,难道还会有人冒名顶替不成?” 李若白突然朗笑一声道:“老哥既然不肯说,在下自信也能看得出来!” 说到这里,突然双眉一剔,凛然喝道:“老哥小心了!” 右手抬处,呼的一掌,直击过去。 这—掌乃是他凝聚功力,蓄势而发的一记劈空掌。 一股强劲绝伦的掌风,凌空撞去,威势十分的凌厉。 对方双手当胸直竖,双臂平弯,朝左推出。 李若白这一记劈空掌已凝聚七八成功力,志在试探对方究竟有多大功夫。 劈空掌隔空伤人,全凭本身功力而发,有一分修为,才能发一分力道,丝毫取巧不得,正是试探对手功力最好方法。 两人掌力很快就接触上了。 在李若白的暗中估计,这一记劈空掌,对方即使能够接得下来,至少也要被自己震退一、二步。 哪知双方掌力一合,突觉自己直劈过去的掌力,忽被一股极为阴柔的暗劲化解,微感反弹之力,就被消解于无形。 心头不由大为震动,暗道:“此人莫非是崆峒派之人?”念头一转,左手抬处,骈指若戟,闪电般朝对方玄机穴上点去。 这一回他出手再也不会客气了,指风一出手,嘶然有声,宛若离弦之箭,挟着轻啸,激射过去。 欧阳霸右手衣袖向上扬起,有如一道空幕,护住前胸,李若白这一指又被他那阴柔力道化解开去。 欧阳霸不待李若白再度出手,阴声道:“李大侠已经连攻两招了,这第三招,应该由在下出手了吧?” “老哥请吧!” 欧阳霸目注对方,猛地吐气出声,左手由下而上,手掌翻起,朝前拍了出来,他这一记手势说他拍出,拟似抬手打练子镖的手法。 尤其在抬手之际,吐气出声,好像十分的威猛,但是掌风一出手,却又不凶猛,只是一股轻柔的和风而已。 李若白更加确定对方是崆峒派之人了。 他不敢大意,身形凝立,气聚丹田,双手缓缓提胸,直待对方那股轻柔和风快到身前,才双掌疾发,往前推去。 但听一阵狂啸,两人身前狂风飞卷,两股不同的力道化解开去。 不!就在双方掌风交接之际,欧阳霸右手从侧面闪电般拍出一掌,朝李若白左肋悄无声息的袭来。 李若白双掌平胸推出,肋下自然成了空门,此时突觉另有一股阴柔掌力,循经袭到左肋,心头不由大吃一惊。 急忙身形斜退,挥手一掌,斜拍出去,才算避开。 这下可把李若白激怒了,双目精芒电射,洪笑一声道:“想不到堂堂崆峒派之人,居然也效宵小之流,出手暗袭!” “兵不厌诈,动手过招,志在克敌,岂能说兄弟从事偷袭呢?” “好!你老哥敢不敢接李某这一招?”双肩一幌,人已直欺过去,右手指处,一招‘独劈华山’朝对方当头劈去。 “兄弟哪有不敢之理?”潜运功力,同样右臂一扬,举掌硬接。 只听啪的一声,双掌交击,功力悉敌,这一掌两人都有了一争高下之心,谁也不肯先行撒手。 欧阳霸阴森的道:“李大侠,咱们还有左手,也别空着!”话声中,左手疾出一掌朝李若白胸前印去。 “很好!” 同样左手一抬,朝前迎出。 两人四掌交接,各自运起功力,逐渐加重掌上的力道,双方就这样僵持在原处,半响未曾移动。 显然两人半斤八两,功力悉敌。 杜南已经陶醉于二人之精招妙着,胸海中随着二人之出手还招不住思忖是否另有妙着,可以破敌制敌! 他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更不屑两人这种蛮牛似的斗力行为,他只是想着如何一招败击,干净俐落,多爽! 陡听一阵迅疾衣衫破空之声自远处而来,缠斗中的二人身子各自一震,不知来者究竟是敌?是友? 但比武正值生死关头,根本无法分开,任何一方只要撤去内力,势必会被对方那源源不绝的掌力震死。 杜南亦被那异响自沉思中震醒,抬目一瞧,果见场中已经立着一位长眉细眼长须五缎的高大老人。 只听他暴吼道:“哼!又是比试内力,老夫生平最恨这种争名夺利,逞强好斗之辈,你们准备‘上路’!” 蒲扇巨学连劈两掌,震飞二人之后,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欧阳龙及李若白鲜血狂喷,栽地不起! 杜南一见老人如此蛮横,视人命如草芥,暗暗记下他的形貌,暗忖:“哇操!那一天让我碰上,非叫你屁滚尿流不可!” 转过头,对着妮儿轻声道:“妮儿,你在此稍候,我出去看看这两个人究竟‘翘辫子’了没有?” 妮儿柔顺的点了点头,自右后探首瞧着杜南。 杜南由方才二人交谈之中,知道李若白是个夜探‘马术教练场’被发现,‘马术教练场’才派人约他出来,企图灭口。 因此,他迅速的驰到李若白身侧。 只见他面色惨白,鲜血狂喷,出气多,入气少,分明已经快要‘毕业’了,立即呼叫道:“朋友,醒醒!” 李若白无力的抬目一瞧,问道:“小兄弟,你……你是谁?” “前辈,我叫杜南,杜甫的杜,东南西北的南!” 李若白举手欲入怀掏物,那知那双手抖了老半天硬是举不起来,只有废然放下,喘声道:“怀中……怀中……” “前辈,莫非你怀中之物要给我看?” “对……” 杜南迅速在李若白怀中一掏,立即掏出一个小包袱。 “打!打开……” 小包袱一开,只见除了一面金牌以外,就是二张银票及一些碎银,只听李若白虚弱的道:“金牌……李大人……” 言未讫,头一偏,含恨归阴! “前辈!前辈!说清楚呀!” 杜南猛摇幌李若白的身子,可惜他已元气息了! 却听一声‘轰’的巨响,杜南瞿然一惊,立起身子一瞧,只见欧阳霸身子已经碎成血肉,飞出数丈外。 “咦?谁出的手?” 抬目朝四周一瞧,只见妮儿自石后朝他点了点头,心知必是她下的手,立即朝她招了招手。 妮儿迅即飘至他的身旁,凝视着他。 杜南终于悟出原来欧阳霸醒过来之后,在地上坐了一刹那,立即悄悄挥掌,打算对杜南下手。 妮儿见状才挥掌击唬他的。 杜南笑道:“妮儿,谢谢你!” 妮儿会意的含笑依偎在杜南的怀中。 杜南一看天色,叫道:“哎!已快三更了!妮儿,咱们趁着夜晚无人,我抱你先回家去吧!”说完,抱起妮儿,飘了出去。 可惜,杜南没有到方才欧阳霸躺下之处查看一下,终于给他自己惹来了一大堆‘伤脑筋’之事情。 原来地上赫然刻着‘杜南’二字。 寅初时分,杜南抱着妮儿鬼魅般飘进了衣玲娇的房子,目光触及大厅中正有一对烛火明灭着。 他轻轻的飘近窗外,暗暗一瞧,只见桌上摆着一对大白烛,纸人,纸马,纸屋,清茶,纸钱,清香烟雾袅袅! 梁光躺在板凳上呼呼大睡着。 杜南暗暗称奇:“哇操!究竟是谁‘翘辫子’了!‘恰阿娇’怎么会让梁光睡在大厅呢?对了,他可能是在‘守灵’!” 仔细一瞧牌位上黑字,‘金刚帮故帮主杜南之牌位’,杜南不由怒火大起,暗骂道:“哇操!死梁光,你敢咒本帮主啊!” 旋又释然道:“对了!他们可能认为我已经摔成‘肉酱’了,哇操!要不是我福大命大,恰好摔在草地上,真的是永葬谷底了!” 想至此,柔情地瞧了妮儿一眼! 妮儿体会出他的心情,默默的颔首微笑着。 杜南目光落在梁光身上,一见他睡得‘呼声高昂’口水直滴,不由暗骂:“哇操!完全没有‘敌情观念’,非整整他不可!” 身子轻轻的跃进自己的房间,一见物品皆未见变动,立即自衣柜取出一件衣衫,瞧着妮儿暗示:“穿上它,咱们去逗逗梁光!” 妮儿面有难色,便立即颔首! 杜南轻柔的帮妮儿穿上自己的衣衫之后,由于妮儿身材较他矮小,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不由微微下笑! 妮儿却觉浑身不对劲,东拉西扯!难过极了! 杜南温柔的低声道:“妮儿,忍耐一点,过些日子就可以习惯了,走!你看我如何整那位不负责任的梁光!” 妮儿苦笑一声,温柔的随着杜南来到厅外,杜南指着窗外一棵茶树,妮儿立即含笑在树后隐起身子。 杜南手伏窗叶,掌心微一吐力,‘卡’的一声轻响,两扇窗扉,立即当中而开,梁光却依旧呼呼呼的沉睡着! 杜南自怀中掏出叶衫及叶裙往颈项一套,暗笑道:“哇操!死梁光,你既然负责守灵,却呼呼大睡!” “哇操!还好本帮主没有‘翘辫子’,否则这一条小灵,非被你这牛鸣的鼾声,哧得无处可依不可!” 越想越火大,右手朝梁光轻轻的一挥,只听‘砰’的一声,梁光身子结结实实的摔在地板上,摔得一怔一怔的! 只见他揉了一揉双眼,朝四周望了一望之后,嘀咕几向:“哇操!差点摔破‘卵蛋’!” 爬上板凳,就欲再度入睡。 杜南暗骂道:“哇操!睡猪!” 只见杜南嘘口连吹,厅中立即响起了‘嘘!嘘!’声响,杜南双掌虚空朝那两扇窗扉推拉着! 立即发出‘砰!砰!’连响! 梁光正欲入睡,陡闻嘘声及门窗无风自动开合,脑瓜子立即意识到:“妈呀!会不会是鬼来了?” 斜目朝那两扇自动开合的窗扉一瞧,不由肝胆欲裂,头皮发麻,浑身凉飕飕的,禁不住颤抖着! 嘘嘘之声自窗外不住的响着! 梁光急忙跪在灵桌前,连连叩首求道:“老大!我是梁光呀!你的英灵有眼,拜托不要吓唬我呀!” 厅内陡然传来:“梁光,我死得好惨呀!” 粱光急忙叩求道:“老大!别怪我没有把你的尸骸捡回来,那深谷深不见底,就是神仙也下不去呀!老大!” “梁光!你怕死!你太不够意思了!” “老大!老大!我改进!我改进!” “改进?你方才怎么在睡觉呢?” “睡觉?没有呀!” “没有?嘿嘿……” 一阵狂风过处,窗外飘进双腿盘坐,双目紧闭,头圈树叶的杜南。 梁光亡魂俱冒,尖呼一声:“救命啊!”连爬带滚的躲入灵桌后面。 杜南右手一挥,‘碰!’一声巨响,哗拉拉声中,那张灵桌撞塌一面墙之后,一直飞到大厅外头。 梁光跪伏在地,额头叩得鲜血淋漓,哀求道:“老大!老大!我下次不敢骗你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梁光!掌嘴一百下!” “是!是!” 梁光右掌一挥,自己右颊立即现出五道指痕! “太轻了!” 梁光一见飘浮在半空中的杜南虽然双目紧闭,却知道自己留了几分手劲,心知厉鬼来寻,自己若不识相些,今日可能过不了关! 双掌狂挥,‘啪啪’声中,嘴角、鼻孔已是鲜血直流了! 陡听一声尖呼:“梁光!你疯了?” 梁光连吭也不敢吭,仍是狠狠的揍着自己。 原来衣玲娇在沉睡中,被连连异响及梁光的尖叫声震醒过来,冲进厅中,一见梁光之异状,因此出言相询。 哪知梁光好似中了邪般,不理不睬,她正欲上前制住梁光之际,倏听半空中传来:“衣玲娇,你好吗?” 寻声一瞧,衣玲娇骇呼一声‘有鬼’,立即昏倒在地! “梁光,住手,摇醒她!” “是!” 梁光连摇幌了二、三十下,衣玲娇才悠悠的醒转过来,神智一清醒,立即又想起杜南的鬼影子,陡见梁光,以为是杜南,不由又尖叫一声。 梁光急道:“衣玲娇,是我!” 衣玲娇松了一口气之后,问道:“梁光,鬼走了?” 梁光苦笑一声,摇首不语! 陡然又听一声:“还没有!” 衣玲娇只觉得头皮直发麻,浑身汗毛直立,一颗心几乎跳出胸外,连抬头都不来,颤声道:“你……你是谁?” “恰……阿……娇……我是……杜南……啊……” 衣玲娇尖叫道:“你……你来干……什么……” “找你……玩啊……” “救……命……啊……” 更深夜静,声音传出老远,可惜,此屋独处郊外,唯一的下人亦自动打报告申请退休,根本没有第五者。 梁光颤声道:“老……老大……你不要……这样子啊……阿……阿娇……已经……后悔了……她变……变得很好了……” “真……的……吗……” 那声音回应于厅中,显得份外的恐怖! 衣玲娇闭着眼睛朝声音来处跪下,边叩头边叫道:“南弟!你英灵不散,我今生矢志不嫁为你‘守寡’!” 杜南心情一震,身子陡降三分,所幸梁光及衣玲娇没有发觉,只听他叫道:“哇操!咱们又没有结婚,你为我守个‘鸟寡’!” 梁光不由觉得一怔! 他正要偷偷瞧着杜南之际,忽见两片树叶闪电般射至眼前,立即粘住双眼。 他慌忙将树叶扯了下来。 “哇操!梁光!你瞧我干啥?你该瞧‘恰阿娇’啊!你忍心让这么美丽的少女一辈子守活寡吗?” 梁光好似被蛇咬到一般,迅速滚离丈外,跪下地来,连连叩首求道:“老大!你干脆把我一起抓去‘报到’吧!” 敢情,在他的心目中,娶‘恰阿娇’比死还要恐怖! 衣玲娇毫无怨尤的续道:“南弟,以前我是嫉妒爹娘偏心对你比较好,所以对你不满,百般的折磨你!” “可是,当那天你狠狠揍我一顿之后,我好愉快喔!我巴不得你能经常的揍我,可是你!已经不幸坠谷死了!” “我如果没有死呢?” “喔!那是不可能的事,不过,如果有这种奇迹的话,南弟,我愿意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的服侍你!” “真的?” “真的!若违此言,愿意遭受天打雷劈!” “哈哈哈……” 第四章重回人间建基业 杜南随着笑声,双足一伸,身子轻飘飘的立于梁光的身前,一把搭在他的肩膀,笑道:“哈罗!梁光,你好!” 梁光却好似被鬼抓住一般,尖声叫道:“救命啊!” 身子猛的一挣,有挣没有脱,立刻依照孟明琪所授内功心法及拳法运集身上所有力气,朝杜南胸前击去。 杜南一见他那模样,不由觉得既好气又好笑,当下暗运‘吸’字诀,不起不闪的挺胸任梁光捶了一拳。 梁光觉得源头好似击在棉花堆中!不!好似击在粘廖上,瞬间即被粘住,任他如何用力仍然有挣没有脱! 他杀猪般嚎叫着! 完了!真的遇见鬼了! 杜南越看越火,一把捏住梁光的头发骂道:“哇操!死梁光!你的眼睛是不是给‘大便’粘住了!” “你的‘猪脑袋’不会想一想啊?鬼是没有影子的,哇操!你看一看我的身旁是不是有影子?” 梁光及衣玲娇睁大双眼一瞧,嘿!果然有影子哩! 天啊!杜南真的没有死哩!可是,掉进那断崖怎么可能有命呢? 杜南敲了梁光额头一下,骂道:“哇操!梁光,你的拳头、一直粘在我的胸前,难道没有发现我的心在跳啊!” 梁光方才被哧得头昏脑胀,根本没有注意杜南有没有心跳,此时一被提醒,一注意!嘿! 果然有心跳哩! 他不由欣然一喜! 杜南松手卸劲之后,哈哈大笑。 梁光身子被弹退一步之后,亦哈哈大笑。 衣玲娇更是喜得热泪直流! 三人笑个过瘾之后,杜南仔细的将自己坠谷之后的经过及奇遇说了一遍,不过略过了自己与妮儿‘合体’那一段。 梁光笑道:“哇操!怪不得你的身体能够在半空中飘浮老半天,扮鬼把我们哧得魂不附体,直喊救命的!” 杜南笑骂道:“这不能怪我,你既然要守灵,怎么可以摸鱼睡大觉呢?如果不教训你一次,以后一定会纰漏的!” “失礼了!这两三天练功练得太累了!” “练功?你练个屁功,少吹牛了!” 衣玲娇却道:“南弟,你还记得那位孟老爷子及孟姑娘吧!他们就是武林双奇之一的孟明琪及孟怡红哩!梁光已拜孟老爷子为师祖了!” 杜南双目神光陡射,沉声道:“武林双奇?原来他就是双奇之一的孟明琪啊!太巧了!对了,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叫‘高军建’的?” 衣玲娇想了一下,道:“高军建?没有呀!” “有没有听他们提过这个名字?” “没有,南弟,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名字呢?” “娇姐!你记得我说过谷中那位被怪兽一手带大的妮儿吧,妮儿的祖父就是武林双奇之另一位!” “妮儿的祖父及父母就是被高军建的阴谋害死的,而那个高军建就是孟明琪之徒,也就是梁光之师叔哩!” “啊!有这种事啊?” 梁光立即愤愤的道:“哇操!我不承认有,这种坏蛋师叔,我要‘召开记者会’,我要郑重否认和他有这层关系!” “哇操!少吹牛了!我看你干脆到‘联合国’去向世界各国宣布,再透过‘人造卫星’向家家户户通告!” 梁光红着脸道:“少糗我了!” 杜南问道:“梁光!你那师祖及师姐目前在何处?” “不知道!他们于今天下午往南方走了,据说是要去找人” 杜南慎重的道:“梁光,我可要把话说在前头,万一哪一天让我发现是孟明琪指使高军建干下那宗血案的,你别怪我出手无情!” 梁光颔首道:“老大,我相信一定另有曲折,万一不幸给你说中了,我先帮你杀死他们,再自杀!” “嗯!够气魄!届时我一定隆重的为你举行‘帮葬’,并将‘金刚帮奋斗史’上记载你的英烈事迹!” “多谢老大成全!” 衣玲娇笑道:“哟!想不到你们还组织了帮派哩!南弟是帮主,梁光,我看你是帮卒,全帮共有二人吧?” 梁光双眼一瞪,道:“‘恰阿娇’,你别狗眼看人低,咱们金刚帮目前计有成员三十六人哩!散布在洛阳城中每个角落哩!” “真的吗?” “哼!若非老大帮规森严,自认倒霉,以你以前对老大百般‘非礼’,咱们兄弟早就把你剁成八八六十四块了!” “哟!凭你们这群不谙武功的毛头小子,行吗?” 杜南笑道:“娇姐!我知道你有一身不俗的功夫,不过,俗语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不一定是本帮之敌!”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你记不记得今年端节,你一连拉了好几天的肚子,还是我去抓药回来为你治好的哩!” 衣玲娇想起那件事,娇颜一红,苦笑道:“提起此事,我真汗颜,你为我来回奔波治病,我在事后却仍然虐待你!” 杜南笑道:“算了!咱们谁也不欠谁?因为我在绿豆粽子中加了‘巴豆’,害你拉肚子,为你治病又挨打,我也甘心哩!” “原来是你在搞鬼!” “哈哈哈!所以我说‘暗箭难防’呀!” 梁光突然问道:“老大,那个妮儿你有没有把她带上来?” “有啊!不过她自幼未曾见过人类,不但不会说话,而且生活习惯和咱们完全不一样,娇姐,麻烦你多教导她!” 衣玲娇笑道:“南弟,你放心啊!别说她曾经救了你,就是她的身世也够可怜的,我一定会把她教导成‘人’的!” “好,先谢谢你了!” 杜南走到窗旁一探,妮儿果真乖乖的站在树后,心中不由一阵爱怜,伸出右手朝她一招手,妮儿立即射入他的怀中。 衣玲娇看得心中怪怪的,却说不出是什么道理,便凝目打量着她。 杜南朝妮儿一点头,妮儿跃下身子,朝衣玲娇及梁光点点头,微微一笑! 梁光颔首笑道:“嗨!你好!” 妮儿嘴唇掀了几掀,吐不出话声,只有苦笑着。 梁光十分有趣的道:“嗨!嗨!嗨!” 妮儿轻声道:“害!” 梁光喜道:“对了!对了!再来!” 只见他道:“你!” 妮儿早就会这句了,立即接道:“你!” “哎呀!聪明!天才!好!好!” 妮儿轻道:“号!” “对!对!嗨!你好!” “害你号!” “害你号?嗨你好?马马虎虎啊!” 梁光朝衣玲娇笑道:“娇姐!她很聪明,不过,教起来确实很累!尤其你的脾气不好,行不行呢?” 衣玲娇庄容道:“你放心!为了弥补我以前对南弟的亏待,我一定会教好妮儿的!就是再累我也无怨言!” 杜南严肃的道:“娇姐!本来我已决定在杀死高军建之后,立即和妮儿返回断崖深谷潜修,现在我必须修正一下!” 衣玲娇心儿狂跳,直盯着杜南。 杜南严肃的道:“方才你并不知我未死,却已表明要为我守寡,因此,我想邀你一起潜修,不知你同意否?” 衣玲娇热泪盈眶,唤声:“南弟……”立即扑入杜南的怀中。 梁光却叫道:“妈的!那有这种‘求婚方式’的!” 杜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梁光却佯作未知的续道:“俗语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妈的,至于‘浪女回头’却没有说,干脆我来说‘浪女回头紧嫁人’,哈哈哈……哎哟!” 梁光正在洋洋得意之时,杜南右手一挥,赏他‘五百’,打断了他的得意笑声,妮儿不由得‘哈哈’笑出声来。 衣玲娇羞得满脸通红,自己跑回房去了。 杜南低骂道:“哇操!梁光!你这张狗嘴真的吐不出象牙来,我看你最好去刷牙漱口后再来说话!” “老大!失礼啊!” “算了!下次小心些,那一天若把我的老婆说跑了,我一定叫你赔!” “叫我赔?我又没有姐妹,怎么赔,除非我赔你!” “你赔我?少恶心了!我才不搞‘同性恋’哩!哇操!染上了!‘爷爱弟也死’,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不好玩哩!” “老大!放心吧!以后我不会乱开这种玩笑了!” 却见衣玲娇拿着一件水色衣衫朝妮儿身上一比,笑道:“南弟!妮儿发育甚早,身材和我差不多哩!” 妮儿朝杜南一瞧,杜南含笑点一点头,妮儿立即跟着衣玲娇进入房内。 梁光悄声问道:“喂!老大!人家哑巴都是用手势来说话,怎么你们二人互望一下,她就知道你的意思呢?” “哇操!妮儿又不是哑巴,何况,就是要用手势,也无法统一手势呀!我已经和她练成了‘通心功’啊!” “有这种功夫呀?” “哇操!你这古井水鸡!对了,你的武功练到什么地步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的体内有一只小老鼠在到处跑,可惜,有几处地方过不去,力气倒是增加了不少!” “嗯!孟老头倒是真的在教你功夫哩!” “不错!他还送给我一瓶药丸哩!吃了以后浑身有劲哩!” “小心吃了‘速赐康’!” “会吗?” “傻蛋!跟你说着玩的,对了!弟兄们知不知道我坠崖之事?” “知道了!这灵堂就是他们帮忙布置的,明儿午时还要去请人来诵经哩!” “请人来诵经?你们哪里来的银子?” “红姐及娇姐各拿了五十两银子给我办的你的丧事的……” “呸!呸!呸!少触霉头?” “老大!你是咱们‘金刚帮’的‘不死金刚王’,何必忌讳这么多,天亮以后,咱们就到咱们的‘总舵’去和弟兄们见面吧?” “他们都在总舵?” “不错!猪哥帮在昨儿黄昏听到了老大你坠崖之事,昨晚派人来此通知三日后,在老地方决斗哩!” “哇操!落井下石!好!这次非澈底解决这群‘猪哥’不可!” “对!我赞成!这群‘猪哥标’的,平日实在太不像话了,仗着有大人撑腰,到处吃姑娘的‘豆腐’!妈的,有够‘色’!” “梁光,咱们干脆把他们的‘老二’全废啊!” “赞成!” 陡听‘乒乓……’碗碟破碎声,杜南二人疾奔向灶间。 却见衣玲娇红着脸道:“没事!没事!孔老夫子说过‘君子庖厨’,你们去客厅聊聊吧!拜托!” “好!好!” 两人方踏回厅中,却又听到一阵乒乓声,杜南苦笑道:“又打破了一个碟子,娇姐从未下厨,那些盘碟早晚会摔破光的!” 梁光笑道:“老大,你真艳福不浅哩!居然一下子娶两个老婆,对了,红姐为了你坠崖,一直哭了二、二天哩!” “少提她!” “是!” “把这些丧气的东西,拿到外面烧掉吧!” “南弟!这个荷包蛋你试试看!” “嗯!不错!梁光,你吃吃看!” “哇!有够咸!汤匙借一下!救命呀!蛋花汤更咸!” 杜南含笑不语。 衣玲娇胀红着脸直陪不是! 妮儿自幼即以山果为食,初食米饭,好奇之下,却也分不出好与坏,她边吃边朝众人微笑,状甚愉快! 杜南笑道:“娇姐!别听梁光在胡说八道,你看,妮儿不是吃得津津有味的!这个‘葱爆蛋’的味道挺不错哩!”说完,连吃了几口。 衣玲娇苦笑道:“南弟!别勉强,我看我们还是到城内去吃吧,我顺便去学习人家如何做饭做菜!” “娇姐,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东西太咸,等一下喝一点开水,不就没事了,何必再去浪费钱呢?是不是?” “南弟!多谢你的捧场,我会再改进的!” “娇姐!我看还是另外请一个‘欧巴桑’来做家事,你就一心一意的教导妮儿食、衣、住、行、语言、文字吧!” “也好!” “对了!等一下我和梁光去和弟兄们见见面,免得他们太伤心!” “早去早回!” 梁光低声道:“望你早归!木耳炖当归!” “呸!” 这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大街,在中央尚连接着一条南北大街,北街通到庄外一座不太高的山上。 山上有一座‘万善堂’小庙,据老一辈说,这座小庙专门收容无人祭祀朝拜的孤魂野鬼,香火一向不旺。 因为一般人通常到大庙寺去祈求正神正佛庇佑全家平安大赚钱,对于这种‘阴庙’,一向敬而远之。 不过,自从杜南及梁光在此开帮立舵之后,每天便有十几位年青小伙子在庙后林中空地耍枪弄棒,伸拳踢腿的练把式。 阳光乍现,杜南及梁光赶到‘万善堂’时,即清晰的听到呛喝声以及呼吸破风声,敢情小伙子们正在练把式。 杜南及梁光步入庙后林中,所有年轻人都傻眼了! 老大不是已经坠崖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此地呢? 梁光笑道:“妈的!你们不认识老大了!” “可是……” “妈的!日头已经出来了,所有的孤魂野鬼早已回去阴曹地府报到了!你们别再猪脑了,老大福大命大又回来了!” “哇!万岁!老大万万岁!” 十几位小伙子冲了上来,一把抬起杜南,往空中直抛,口中更是频频呼唤着,真是热情洋溢,令人感动! 众人停了下来之后,杜南笑道:“小朱,你们怎么一大早就来此练武了?”